武汉哪里人少发现一处野花烂漫的幽山静
妈妈叮嘱说“不要去人多的地方玩”,我听话地一口气开车45分钟,在江夏纸坊寻到这座“人少景美”、游客人数不到东湖磨山零头的八分山。
记得封城前第一次进山,绕山徒步3小时,见到5个人。
四月的武汉,阳光强烈水波温柔,我又想起了幽静茂密的它。走,进山吸氧去。
最佳防护服是自己的免疫力。记得17年前新闻说,非典令原本不爱爬山的广州冒出了一大批“山痴”,白云山一天的登山人数一度爆表达到6万,清晨6点就密密排队进山,爬完山再去饮早茶,重新认定人间值得。
八分山,听起来像八分裤凉爽得很。它(海拔.3米)比磨山(海拔.3米)高出一倍多,是纸坊最高的山,徒步路况良好,爬起来跌宕生姿(不算累),尤其是山顶,特别有山该有的气度。
看了贴在墙上的告示,它有个晕眼的全称“纸坊青龙山大花山八分山”。查说取名是因为山有溪水“流如八字”,这几年还不断有村民在溪里抱到8-10斤的金刚Baby胖娃娃鱼。
合我的心意,不单因为它没有门票、植被保持着“半野生”状态,而且停车场贴心无比地修到了半山腰,让我只需花1个多小时、出层微微的汗就能轻松体会到登顶的快乐。
你喜欢半山腰的徒步环线强度,或者山脚下就甩车开爬,或者1/3处进山……八分山是一座魔方山谷,路线丰俭由人。
自备干粮和水,一毛钱不花,也可以玩得狠快活。
一冬一春,我爬了两次,剪掉冤枉路,把精选版自选路线告诉你。
(在“武汉——八分山”的桥洞路口,有查绿码和体温,防疫不松懈。在山里遇到的驴友,人人戴口罩。)
它距离武汉25公里,地图导航“八分山”或者“依山小院”或者“山上山下副食店”都行。
路口看到一块超大的绿头牌“依山小院”,毫不犹豫,右拐上山。
环路上山,遇到路中央一块石碑篆书“圣境”二字,赶紧翻身下车,以为到了普陀山或是曼谷四面佛十字路口。
定一定神,朝你的右边看,坡上有分隔得像马厩一档一档的停车场。
喏,你见到的第一座“听月亭”,记住名字——接下来,你还会见到一堆亭亭亭亭,这座山的路标都是它们。用“亭”字来给这歇脚避雨的小小建筑命名,真聪明,看到它停一停。
左右分道扬镳,我选择左边的红色道路。刚迈脚看到路中央画了硕大一枚“熊出没”的黄色图标,我啧啧称奇,江夏还有狗熊出没,这生态和北海道有一拼。
接下来一路看到“虎出没”“兔出没”“狮出没”……哈哈大笑,世界上同时能聚集这些野生动物出没的山,恐怕还没有。
走着走着,察觉自己走在一条长长起伏的“红毯”之路上,夹道的不是热情簇拥的记者们,而是冷眼旁观的石佛们:
隔个三五步道旁树下就蹲着一尊做出某种广播体操姿势的小石佛。
没几步草丛里又一尊,憨态可爱。
每佛坐拥一个迷你移动“石窟”,像拍登记照。细看雕得挺生动,神态样貌少有重复。
侧身小石佛们不理我,怎么脸都像向日葵一样面朝同一个方向?
目光所向是这块巨石“佛足”。挠头想想,释迦牟尼有足印留在了江夏了吗?报道里不是说释迦牟尼佛足印仅长半米多,脚板心还有千辐轮相和宝瓶鱼剑图么。嗯,这应该是别的佛的脚印。
八分山我是抱着“扑进大自然的怀抱”的愿望来的,没太追查它的古往今来,看这漫山遍野小石佛大足印的架势,它难道是谁谁谁的道场?
现场度娘,一答是曾有济公来显圣,二答是山上有一座始建于唐朝的寺庙,叫慈云寺。
(白花檵木和流苏树长得很像)
“红毯”尽头,换了鹅卵石铺就的石径,路旁大石书有“通幽”。
它并不是一条窄窄的通幽曲径,相反它还是宽敞的“双车道”,石径旁边留了一条土路,车轮印记清晰,可以改名叫“通畅”。
这一串串吐蕊的紫色小舌头,为啥叫“韩信草”?听说有治愈伤口的作用。
不要只顾埋头走路,敬请东张西望,仰头看那嫩芽葱绿的大小树梢——缠挂着大朵大朵“纯白色单瓣月季”,野生,纯白,怒放。
(仰头远看)
“白月季”是我随口胡诌的,它学名叫“金樱子”,小名“糖罐”,和月季一样浑身刺。
八分山上盛产,四月“当季野花皇后”,高处能攀爬上五六米高的树梢,花如小巴掌,开得一串串甚是热闹,亮眼耀目。
(镜头拉近)
度娘说它果实是一味中草药,别吃它。咱们对野生动物不要动歪脑筋,对野生植物也一视同仁吧。
(再拉近一些)
半道遇到一块木头“导向牌”,右边指向一处绿幽幽的下行山谷步道,告诉你将渐入“佛境”。
我年前第一次进山时,空山微雨,清新得像吃了薄荷糖,在山雾中混乱穿行,不小心错过了这个岔口,傻乎乎地走哇走哇走哇……幸好有山寺钟声隐隐传来,呼唤我迷途知返。
山寺一般在高处,下谷,下谷,你的路线将是一个“U”字型。
山谷里瘦高瘦高的野林浓密遮蔽,岩壁上生起肥厚滑腻的青苔。
石桥是山谷最低点,过桥开始往上爬。
阶梯强度不大,八分山的“最高陡坡难度系数”不在这里。
当你刚刚开始喘气,已经穿过树林,平地缓行,这对躲在密林中的石狮子算是“保安岗亭”,你跨入了山寺的地界。
(年前看它俩,背对我,凝重苦盼“望佛出”。)
(四月再见面,哎,它俩转过身来了,一副“望佛归”的咧嘴开心模样。)
没走几步,一仰头,这飞檐这红旗这广场……差点立正行个少先队礼。
这座金色大殿就是慈云寺,告示说在建中。
主殿已经建好,我和它还是有缘分的。
年前冬日循着钟声寻去,灯火辉煌,几位僧人正在做晚课,高声唱诵。我轻轻进殿,看到桌上放着一本《消灾延寿药师宝忏》。那时武汉疫情消息已出,猜想是在为此事祝祷。
那日凄风微雨,我询问僧人能否敲击殿前那一口红色大钟,答可以,连击三下即可。运气,双手奋力摇荡起那根粗木,铛,铛,铛,声传四野,激荡心灵。钟身上写“度众生/离地狱/出火坑/智慧长”。
这趟晴日拜访,主殿殿门紧闭。殿前广场上独一株大树,和冬天灰蒙蒙的枯槁残枝判若两树,冒出茸茸的嫩叶新裳,雄姿英发,好看极了。树上挂牌“菩提树”,我琢磨了半天树叶和树干,不太像。
无所谓,经此一疫人变得宽容许多,不管是什么树,能活上百年没有随庙而毁,不容易。
看看介绍,这建于年前唐贞观年间的慈云寺(原名“灵济南”)着实命运多舛,解放前毁于战乱,好容易重建后,遇那啥啥又被毁,年再次重建……
(寺虽在山腰,却独在高台之上,一览无余)
眼下新一轮慈云寺重建“涅槃”计划宏大,说要恢复到唐朝的规模。
(我在工程示意图上拍的)
从主殿旁的小路出寺。
是走小路还是大路?沿着面前一条平坦宽阔的水泥环山马路无疑可以大摇大摆回到停车场。
左手一条陡滑遮蔽的林间小径,通往未知的风景又挠得人心痒。
小路是加分项,我为自己的选择沾沾自喜。不是有句鸡汤文叮嘱你“两件事摆在面前供你选择,别犹豫,请选择那件困难的。”
八分山真正稀缺的美,就在这条小路的前方。
(出寺院,左手边)
小路通往的,是八分山更高的山脊。
疫情期间武汉停工停产几个月,空气特别清透,能见度大大超过了春节前。近处有金樱子们灿烂纯真的咯咯笑脸,远处有层叠起伏线条流畅的群山,不错啊,江夏,有一种立体的美。
武汉市内多湖区,景色偏“扁平化”,爬磨山不过瘾,女生穿高跟鞋都能轻松登顶。
胡思乱想着,脚下的山路越走越陡。迎面走来的人们,戴着口罩仍难掩面露喜色,对着我身后指指点点——费解地回头,哇,慈云寺的琉璃顶在山间烁烁有光。
回转身坐在陡坡上欣赏“林间山寺”好一会儿,坡度比照片里看着陡多了,像坐在滑滑梯上。心说幸好咱这儿不兴磕长头,不然远远朝着庙宇倒头便拜,骨碌碌骨碌碌……
起身再爬几分钟,
还没缓过神来,我已站在山顶上。
哇,这不正是我眼馋人家珀斯国王公园那种、能躺着俯瞰芸芸众生的山顶无边大草坪?!没想到在江夏撞见一处。
山下水库碧波荡漾,山外青山玉体横陈。才比磨山海拔高出米,怎么就有荡胸生层云的满足感?躺下来,山顶没有路灯吧,夜里看星星是不是特别耀眼?
山顶风起,给我一个风筝和一根足够长的线,恨不得坐着都能让它扶摇直上入九霄。
侧脸观瞧,最高处一座水泥碉堡,挂招牌“中国航空运动协会——八分山滑翔基地”。忽然想起,去年在新加坡我还企图加入一个叫“人类飞行协会”的世界组织呢。
绕了两圈,没看到滑翔的玩家在哪儿叠伞啊助跑啊,悻悻地想往碉堡小黑洞里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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